多调皮?”

霍去病拿起鸡腿咬一大口跟泄愤似的。

刘彻摇头失笑。

饭毕,各回各殿,各忙各的,刘据睡醒了。

榻边只有一名十来岁的小宫女樱桃,席地而坐,手肘撑着榻,手掌撑着脸,困的跟小鸡啄米似的。刘据站起来推她一下。

刘据本不想叫她,可是叫女官发现小宫女失职的话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
小宫女浑身一激灵,对上小皇子充满疑惑、黑亮的瞳孔,煞白着脸请罪:“婢子该死,婢子该死,婢子竟然睡着了。”

“起。”刘据坐下晃着脚丫子,樱桃双手颤抖给他穿鞋披斗篷,提出要抱他,刘据推开她往外走。

小人儿被高高的门槛拒绝。

樱桃小心翼翼扶着他越过门槛,然后很懂事的松开。

刘据虽说住在椒房殿偏殿,偏殿外也有很多台阶。刘据望着蔓延到地面的台阶,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。

樱桃怀疑她听错了,小皇子虚岁才两岁,哪里懂得烦恼愁苦。

“婢子叫人抱着您下去?”樱桃自个下台阶的时候稍微不注意就会踏空崴脚或摔下去,她很想趁机“将功补过”也不敢不自量力。

下去之后去哪儿。刘据想想,父皇在宣室,母后在椒房殿正殿,父皇处理政务,母后操持宫务,皆不得闲。

长姊和二姊得跟女官学文识字,三姊虚五岁,小孩一个还得他照顾。

刘据坐到地上,双脚放到台阶上,双手托着下巴思考。

樱桃奇怪,蹲在他身边打量,小皇子看什么呢。

“小皇子,地上凉。”

刘据淡淡地瞥她一下继续烦恼。

以前日日挥剑一万下,琢磨丹药,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。此地灵气稀薄,勤修苦练也是多活几十年,七十白发苍苍,百岁视野茫茫,有何不同?于是刘据决定以后偶尔练一下剑,熬个药丸,强健体魄,减少病痛就够了。

可是什么都不做又度日如年啊。

樱桃年少贪玩,以己度人,轻声问:“小皇子是不是想不出去哪儿玩?”

刘据转向她,你知道啊。

樱桃会玩的可多了,丢手绢、竹蜻蜓。她的小主人腿短手小好像无法亲自体验。

“小皇子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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